被弃之物-《夫君是我一手带大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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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子良转身对轩辕澈缓缓道:“二皇子,此事下官确实知情,也私自助荀姑娘留下了人,但下官也愿冒死劝殿下一句,荀姑娘心中自有丘壑,她既已对自己的未来做了选择,也请殿下能以己度人放她一程。”

    轩辕澈却凤眸一冷,五指不自觉握紧,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冷寒,“这些话我要她亲自对我说,不用你多嘴!”

    他说着甩袖起身,看向门口的莫笑,“派人去找,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回来!”

    看着轩辕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贺子良无奈的幽幽叹了口气,“自古红颜多是非。”

    他这句话却是引来始终未发一言的靖安王的嗤笑声。

    “贺大人,你操心未免也操的太宽了些,主子的婚事你还想插手?”

    贺子良没好气道:“王爷当老夫想当这个坏人?

    老夫只是不想今后二皇子因此掣肘不前,反倒害了他二人,若二皇子因此疏远责怪老夫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靖安王却嗤鼻非常,“所以本王才不喜欢你们这些个拿礼制当教典的酸腐,好似女人只会惹事一般,贺大人可别忘了这前后若不是因为有荀丫头,尔等还不一定能蹦跶到本王这里,在本王看来,这后宫三千都不如本王女儿一人有此担当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已经是明着怼了,贺子良哭笑不得的看了靖安王一眼,“王爷,老夫前后可从未逼迫过荀姑娘,虽然老夫确实有此想法,但不过是劝她多做考虑罢了,这离开的决定可是她自己下的。

    老夫也可以对王爷明说一句,老夫并不讨厌您的义女,甚至与王爷一般十分钦佩她这样的奇女子,但事实就是事实,往后路途艰险,若她只因老夫三言两语便打了退堂鼓,那还不如早些离开的好,王爷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
    靖安王一噎,觉着这话确实无法反驳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也叹了口气,“你说的对,那丫头离开定不只是因为这般简单的原因。

    也罢,孩子的事情便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。”

    钱江和葛氏、以及暗部在城内的所有人找了整整半日都没找到任何消息。

    钱江抓着那“致大哥”的信眼角微微泛红,“她难道是打算以后都不回来了?

    不然为何要将奇巧阁转交给我们,甚至这院子的地契也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我不明白,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    那封信上没有多余的话,只细细嘱咐了一些店里的事情,并告诉他们千万保重将来有缘再见。

    而轩辕澈却盯着桌上的那几封信,是分别给靖安王和王虎金武三人的,却唯独没有他。

    她竟一句话也不打算给他留?

    轩辕澈手心微凉,只觉心口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钝痛感。

    这时候门外传来两道脚步声,是莫笑莫离二人。

    “公子,南北城门和东城门并未查到任何消息,想必姑娘故意趁着今日新使团入城从西城门出走了,但西城门今日人声嘈杂,守门的士兵也记不清是否有与姑娘身形相似的女子出了城。”

    轩辕澈手指微动,语气平静却透着股彻心的凉,“继续查。”

    莫离莫笑立即低头应了声“是”,然后便又出了门。

    轩辕澈走进屋内,目光在屋内的静物上细细看着,忽而停在了窗户旁挂着的工具包上。

    他记得这是她从宫里就带出来的东西,那时他们被困龙岩山脉之中,她便是用这些工具做的捕兽笼,也是用这个为他做了第一个防身的袖箭,这五年想必也从不离身,但如今她竟是连它也一并抛下了。

    他的爱意竟让她如此避如蛇蝎么?

    但明明是她说过,会陪着他不会轻易离开,会等他回来告诉他答案,如今却是她连句交代也无便抛下他不管了?

    他走过去一把抓起那工具包转过身,脚步竟有些踉跄,钱江夫妇二人本也伤心,但见他这般状态,吃惊之余又想上前扶一把,但却又见他忽而扶住桌沿,再看他的手竟紧紧捏着一把刻刀,刀刃已深入其肉,鲜血只往下滴,衬着那白润的肌肤,煞是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……”

    葛氏惊呼了一句,待看到轩辕澈的目光时却又下意识噤了声。

    只见那毫无焦距的目光里,不知为何,竟带着一抹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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